古代民間傳奇故事精選【篇一】
清朝年間,衛(wèi)運河畔有一位老中醫(yī),醫(yī)術非常高明,有人說他能懸絲診脈,方圓幾十里的人有病都找他診治。
夏日的一天,老中醫(yī)被一家員外請到府上,落座后,員外開口道:“不才有一女,前些日子不思飲食還時常嘔吐。久聞先生精通醫(yī)術,故此相請!崩现嗅t(yī)說道:“聽員外所言并非疑難之癥,為何不就近請醫(yī)診治?”員外擺手說道:“說來見笑,小女幼年喪母,孤僻任性,得病后不許生人進她閨房。先前所請醫(yī)生只憑丫環(huán)傳話診治,湯藥吃了無數(shù),都不見療效。聞聽先生能懸絲診脈,今日正好一展絕技,也讓不才開開眼界!崩现嗅t(yī)聽罷,沉思片刻說道:“懸絲診脈乃不得已而為之。若有差誤,懇請擔待一二。員外若能應允,請告知小姐閨房所在,小人也好安排診治。”
老中醫(yī)跟著員外來到后院,見小姐住在平房,便手指對面二樓一間開窗的屋子說道:“我要在那里給小組看病。”來到樓上,從窗口垂下一縷絲線,吩咐丫環(huán)打開閨房的窗戶,把絲線拴在小姐的手腕脈門處,中間不許觸到任何東西。老中醫(yī)把絲線的另一頭用左手抻緊,然后坐在靠窗的桌前,右手食指橫搭在絲線上。員外坐在老中醫(yī)對面,睜眼觀瞧,只見老中醫(yī)垂眼靜思一陣兒,忽然眉頭緊皺,接著脫口而出:“奇怪,小姐的脈象為何如此紊亂?”
“哈哈哈哈!”樓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老中醫(yī)聞聲驚起,循著笑聲望去,頓時臉色大變。員外也起身觀瞧,只見兩個丫環(huán)在閨房里笑得前仰后合,再看那根絲線正被一塊鵝卵石壓在窗前的桌面上!員外正待發(fā)作,卻又轉向老中醫(yī)挖苦道:“先生果然醫(yī)術高超,竟然測出了桌子的脈象!”老中醫(yī)漲紅了臉,顧不得禮節(jié),急匆匆下樓來到閨房窗前,仔細察看一番,轉身對跟過來的員外說道:“絲線壓在桌子上,自然摸不到小姐的脈象,但我敢斷定這桌子里有蟲子!”“先生,這不可能!”一位老家丁搶先道,“這是張老榆木桌子,老奴年年油漆,就是有蟲子也早就死了。先生這次大概是錯了!崩现嗅t(yī)沒理會家丁的插話,口氣堅定地對員外說道:“請把桌子劈開,如果里面沒有活蟲,小人愿加倍賠償!”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員外也想見證一下,于是命令家。骸鞍聪壬f,把桌子劈開。權當是添點柴火吧。”家丁依言,將桌子抬出屋外,剛用利斧劈了幾下,就發(fā)現(xiàn)了一條兩寸多長的“榆蟲子”,藏身處正有一些新鮮木屑。丫環(huán)、家丁目瞪口呆。員外見狀說道:“先生既有如此神技,請繼續(xù)為小姐懸絲診脈。”老中醫(yī)二番登樓,手撫絲線靜氣凝思片刻,舒展眉頭對員外說道:“恭喜員外,小姐并非患病,而是喜脈!”“什么?”員外憤然起身,狠狠地盯了老中醫(yī)一眼,冷笑一聲,拂袖而去,弄得老中醫(y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時家丁走過來,呵斥道:“你這老頭兒胡言亂語!我家小姐尚未出閣,哪來的喜脈?員外若不念你上了年紀,早把你亂棍打出去了。還愣著干什么?快滾!”
老中醫(yī)聞言,如同挨了當頭一棒,懵懵懂懂地來到門外,見自己的馬車已被破壞,馬也被開膛破肚,血流滿地。圍觀的人遠遠地躲在一邊,交頭接耳。老中醫(yī)羞憤交加,悻悻而去。
第二天,有位醫(yī)師打扮的青年人登門求見員外,見面后躬身施禮道:“晚生乃老中醫(yī)弟子,家?guī)熌赀~又多年不曾懸絲診脈,故有誤診。家?guī)熁丶液蠹毸夹〗悴“Y,實乃陰陽不調所致,服些湯藥即可治愈。今日特命我送來三服中藥,以表謝罪之意!眴T外欣然接受道:“尊師既已認錯,老夫不怪罪也就是了!
小姐服了老中醫(yī)的三副中藥后,病癥果然減輕。員外大喜。過了幾日,青年醫(yī)師又送來三副中藥,小姐服用后,身體已無不適之感。此后,青年醫(yī)師按期送藥,風雨無阻,不知不覺已近半年。
這一天,半年未曾露面的老中醫(yī)來到員外家門前,口稱有要事求見員外。員外把老中醫(yī)讓到客廳,屏退左右,問有何要事。老中醫(yī)答道:“今日員外千金臨盆,小人送來良藥以保母嬰平安,這難道不是要事嗎?”員外大驚失色,紅著臉湊到老中醫(yī)跟前小聲道:“老先生都知道了?”老中醫(yī)正色道:“半年前我據(jù)實相告,員外不信,我恐怕員外再請來庸醫(yī)亂用虎狼藥傷及小姐性命,便自認誤診,命弟子送保胎藥并注意動向。我估算小姐將于近期臨產(chǎn),便在附近觀察巡視。今日府上丫環(huán)、養(yǎng)娘進進出出、行色匆忙,想必是小姐猝然臨產(chǎn)。小人惟恐慌亂中救護不及葬送母嬰性命,便冒險前來陳述利害。員外如再諱病忌醫(yī),小人即刻收藥回家,權當耳聾眼瞎不知此事,任憑員外骨肉禍福未卜!”員外聽罷,沖老中醫(yī)一躬到地:“先生如此恩德,鄙人無地自容。且請留候,鄙人當以重金相謝,只求先生千萬不要聲張。”老中醫(yī)面色凝重地說道:“還我馬車!”員外一愣,隨即滿口答應。
幾天后,員外聯(lián)合當?shù)剜l(xiāng)紳給老中醫(yī)送了一輛嶄新的馬車、一匹高頭大馬,另加一塊“神醫(yī)”牌匾,明說是受民眾之托,實為自己遮羞。不過此事的真相以后還是被人泄露出來。從此,衛(wèi)運河畔流傳開了一句話:“有病沒病,別糊弄先生!
古代民間傳奇故事精選【篇二】
黃帝在戰(zhàn)勝蚩尤以后非常地高興,于是命令手下的樂官演奏樂曲,讓戰(zhàn)士們隨著音樂跳起雄壯威武的舞蹈,以此來慶祝自己的勝利。
就在黃帝作樂慶功時,天上下來了一位神仙。她手里拿了兩捆細絲。一捆顏色像金子一樣燦爛,一捆顏色像白銀一樣耀眼。女子自稱是蠶神,特地把精美的蠶絲獻給黃帝。
蠶神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惟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身上披著一張馬皮。這馬皮就好象長在她身上一樣,而不是穿在身上,根本不能取下來。如果蠶神把馬皮左右收攏一些,那么馬皮就整個地將她包圍,女子就會變成一條白色的蟲,長著馬一樣的頭,人們稱為蠶。
黃帝覺得很奇怪,謝過了蠶神的禮物,就詢問她的情況。
蠶神說,她住在北方的荒野,那里有三棵高達百丈、并列生長、只有主干沒有枝椏的大桑樹。她常常半跪著爬在一棵樹上,以桑葉為食,不分晝夜地從嘴里吐出閃光的絲。用這些絲就能織成美麗的絲綢。她住的荒野因此叫做歐絲之野。
黃帝聽了大為贊賞,就讓蠶神教導婦女繅絲紡綢。黃帝的妻子嫘祖也親自培育蠶寶寶。百姓紛紛效仿,蠶大量孳生繁衍。從此,中華大地上就有了美麗的絲織品。
關于蠶神的來歷,還有一個故事。
上古的時候,有一個男子出門遠行,家里只剩下一個女兒和一匹馬。女孩每天操持家務,喂馬洗衣,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父親走了很久也沒有回來。女孩一個人非常的孤獨。她越來越想念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樣。
一天,女孩做完家務,給馬喂草。她輕輕撫摩馬的脖子,一邊自言自語:“馬兒,馬兒,你能不能把父親帶回來呢?如果真的能,那我愿意給你做妻子!彼孟袷情_玩笑一樣地說出來,可是馬兒似乎聽懂了她的話。
馬奮力掙脫韁繩,從馬房里跳了出去,跑出院子。支孩在后面都驚呆了。
馬不知跑了多少路,跑了幾個日日夜夜,一直來到了女孩父親住的地方。它不停地蹭著父親,用蹄踏地,一邊向來的方向伸長了脖子,不停地悲鳴。父親覺得很奇怪,自己家的馬怎么跑了出來,還很悲傷地望著家鄉(xiāng)。他擔心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一刻也沒有停留,趕緊騎馬回家去。
離家還有段距離時,父親遠遠看見家門倚著一個小黑點。走近了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她好端端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女孩看見父親回來,欣喜若狂。見父親擔憂的樣子,女兒趕忙說明家里一切都好,只是自己非常思念父親,馬通人性,徑自去接了父親回來。
父親見馬這么聰明和重感情,心里非常高興,于是對馬格外地好。讓它住溫暖的馬房,吃精細的飼料?墒邱R卻變得奇怪了。它不吃也不喝,對所有的上好食物看也不看。但是每當女孩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它就又跳又叫,神情異常。
父親覺察出了這情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問女兒。女兒就告訴父親當初自己說過的話。父親很生氣,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自己的女兒怎么能嫁給一個牲畜呢?于是他就用弩箭射死了馬,并且把馬皮剝下來,放在庭院里暴曬。
一天,父親出門辦事。女孩和伙伴在庭院里玩耍。她們看著干干的馬皮,心想著這牲畜真不知輕重,還想娶人為妻,就指著馬皮,說著奚落的話。
突然一陣狂風驟起,馬皮乘風躍起,把女孩整個地包裹住,隨大風飄走了。
女伴們驚慌失措,趕緊找來女孩的父親。大家四處尋找。
幾天后,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被馬皮包裹的女孩。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蠕動的小蟲,慢慢搖擺著馬一樣的頭,吐出一條白而亮的細絲,纏繞在樹枝的周圍。
好奇的人們都趕來觀看。大家就把這個小蟲叫做蠶,說它吐出絲來纏繞自己;又把這樹叫做桑樹,因為女孩在這樹上喪失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就這樣,女孩做了蠶神,那馬皮一直在她身上,和她做了永不分離的親密伴侶。
古代民間傳奇故事精選【篇三】
乾隆初年,山東一帶天災不斷,很多百姓為了生存,流離在外成了乞丐?删驮谶@年,陽谷縣張貼出告示,今年的賦稅竟要比往年提高一成。生存都成了問題,還要承擔如此沉重的賦稅,百姓怨聲載道!
這日,王老漢正為病重的老伴熬藥,院門突然“哐當”一聲響,他抬頭一看,只見幾個板著鐵青色臉的差官齊刷刷走了進來。為首的差官叫張蠻,是馮縣令的親戚,做事蠻橫霸道。他瞪著眼睛,喝令道:“王老漢,最后期限已到,交出錢糧吧!”
王老漢年近七旬,老伴常年有病,生活多靠鄰居照應,他哪有錢糧納貢?王老漢忙磕起頭說:“差官大人,請你們開開恩吧,我是真的一錢銀子都沒有啊……”一聽這話,張蠻立馬火了,怒罵道:“好你個刁民,有錢買藥卻無錢納貢,分明是抗旨!”說著將王老漢*在地,然后像土匪一般闖進房里。
王老漢家被翻得滿屋狼藉,張蠻見毫無所獲,氣得一腳踢翻了熬中藥的罐子。王老漢氣得渾身哆嗦,想上前去制止卻被張蠻一拳*在地。此時,王老漢家已聚滿了鄉(xiāng)民,他們交頭接耳,七嘴八舌地議論:“這是什么世道呀!差官如此行徑與強取豪奪的土匪又有何區(qū)別!”
張蠻罵了一通就要出門,卻被人攔住了,他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眼似銅鈴、長滿絡腮胡子的黑大漢,張蠻伸手想把他推開,卻被黑大漢一掌拍倒在地。
這黑大漢名叫朱快刀,習武多年,練就一身好武藝。他前些年曾在城里開館授徒,因性子火暴、愛抱打不平,得罪了富豪鄉(xiāng)紳,被官府以莫須有的罪名關了武館,他只好強壓怒火回到霧柳鎮(zhèn)做了殺豬匠。
張蠻一骨碌爬起來,惡狠狠地揮刀劈向朱快刀!朱快刀眼疾手快,隨手抓起掃把,一通橫掃,把他手上的刀打落在地。張蠻頓時怔住了,沒想到霧柳鎮(zhèn)竟有這樣的人物!見勢不妙,拔腿就逃,卻被朱快刀再次攔住!張蠻慌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你是何人?”朱快刀兩眼一瞪,亮明了身份,他濃眉一皺,說:“今年的旱災致使山東五縣莊稼減產(chǎn)絕收,皇上大發(fā)恩澤,免去五縣的皇糧,兩日前我在鄰縣的榜文中親眼所見,這五個縣中就包括陽谷縣!”
人們聽到這話,頓時嘩然,大罵陽谷縣的狗官抗旨不遵,欺詐百姓。消息不脛而走,不大工夫,王老漢門口就聚集了上千人,他們個個怒火中燒,憤怒的眼神如刀似箭,把差官嚇得渾身顫抖。朱快刀一把揪起張蠻的衣領,拖著他直奔縣衙。
縣衙被圍得水泄不通,溫順的百姓此時個個目露怒光,要把差官生吞活剝。馮縣令見了冷汗直冒,他強裝鎮(zhèn)定地喝問百姓為何來此。話音未落,人已被朱快刀一把提在了手心里。
馮縣令見此人之威如虎似豹,驚得全身戰(zhàn)栗不止。朱快刀緊揪著馮縣令,喝問他朝廷免去五縣皇糧之事是否屬實?馮縣令自覺理虧,面對黑大漢只得如實回答。交代完畢,馮縣令最后說:“今年陽谷縣的稅收全免……”見這樣說,朱快刀才將他放下來,帶著人們憤憤而去。
兩個月后的一天,王老漢跌跌撞撞地闖進朱快刀家,說全鎮(zhèn)人都病了,腹痛難忍。朱快刀一驚,出去一看,街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人。朱快刀不免疑惑,全鎮(zhèn)人都病了,自己為何毫無感覺?他急忙找來郎中,開了方子,讓病人喝下湯藥,可腹痛依然,不見一絲效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的病情愈加嚴重,一些體弱的老者和孩子先后痛得昏死過去。朱快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就在不知所措之際,王老漢走到他面前說:“大家的病實在怪異,郎中又醫(yī)治不好,得趕緊把這事稟報縣令大人,請他尋得良醫(yī)來解鄉(xiāng)親們的苦痛啊!”朱快刀覺得在理,點了點頭,直奔縣衙而去。
聽完朱快刀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馮縣令說:“你們都找郎中了,就多服幾天藥嘛!哪有什么病吃上藥立時便好的?我還有要事要辦……”說著做出送客的架勢。朱快刀見馮縣令推三阻四,氣得怒目圓睜:“你真的不管百姓死活?”說著伸手就要摸腰間的殺豬刀。馮縣令似乎害怕了,討好地說:“百姓是我的子民,他們有病我豈能坐視不管?其他的要事我以后再辦吧,朱大俠先行回去,我這就想辦法!”
半晌過后,馮縣令帶著一個仙風道骨的黃袍道人趕到了霧柳鎮(zhèn)。馮縣令客氣地說:“這位是昆侖山的子虛道長,今日路過我陽谷縣,得知本縣百姓身患怪疾,特來救治!”
子虛道長給病人把完脈,嘆息說:“百姓所患的是一種古怪的瘟疫,如不及時治療,疫情四起,三日內便蔓延全城,到時恐怕神仙也無方了!”馮縣令聽后很是焦慮,忙請子虛道長獻上良方。
子虛道長沉思片刻,言道:“病患如此之多,治療此瘟疫的藥材又異常珍貴,銀子恐怕是現(xiàn)在最為棘手的問題……”馮縣令領悟了道長的意思,嘆息說:“本縣貧窮,實在是拿不出銀子,真乃慚愧至極,唯今之計,只有請道長以蒼生為念、開出良方,我召集大家集資出銀了!”子虛道長點點頭,掐指一算,道:“每位病人約用銀一兩!
“一兩銀子!”朱快刀眉頭又皺成了個“川”字,“百姓都要餓死了,哪有銀子買藥?”馮縣令一聽這話,忙說:“朱大俠不能這樣講,生命大于天,百姓生命危在旦夕,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保住性命啊!”朱快刀嘆息一聲,揮揮手召集大家回家拿出所有值錢的東西。
臨近傍晚,藥劑終于熬制妥當,災民飲下藥湯后,不多時就有了氣力,腹痛癥狀也漸漸消失了。疫情得到及時控制,馮縣令和子虛道長功不可沒,得到百姓的贊揚。
這天,朱快刀做完生意前往縣衙賠罪,希望馮縣令能原諒自己當日的魯莽。他剛走到縣衙門口,一個身穿錦緞長衫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細一打量,朱快刀不禁一愣,這不正是子虛道長嘛!他怎么身穿一身素衣?朱快刀怔了怔,悄聲跟了上去。
子虛道長進了縣衙后門后,大門“吱呀”一聲,牢牢地關上了。朱快刀略一思忖,走到墻根下,腳一點地,飛身跳入院內。
子虛道長走進馮縣令的書房,朱快刀扒著窗子一看,馮縣令正在房間里端坐著。只見子虛道長笑著走上前言道:“叔父,您這招可真高啊,我們僅用一天時間就賺了數(shù)萬兩啊!這是銀票您收著。”說著把一沓票據(jù)塞到了馮縣令手里。
馮縣令緩緩站起身,訕笑道:“如果不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朱快刀,弄點銀子還用得著費如此大的周章?沒想到,竟讓他躲過‘瘟疫’一劫。呵呵,馮茂侄兒啊,這回既幫叔父博得了名聲又得了金銀,你功勞不淺啊!”
子虛道長是馮縣令的侄子?這場“瘟疫”竟是他倆搞的鬼!聽到這里,朱快刀大叫一聲沖進房間,一把扼住馮縣令的喉嚨!
“朱,朱大俠饒命……”
馮茂走到朱快刀背后,搬起凳子猛然砸向他的腦袋。朱快刀身子迅速一轉,躲了過去,借勢一把抽出腰間的殺豬刀,只聽“噗”的一聲,馮茂后背鮮血四濺,命喪當場。
朱快刀將馮縣令抵在墻角,逼問道:“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有一句不實,今天就剁了你的腦袋!”
馮縣令嚇得臉色慘白,緩緩道出。那日朱快刀帶百姓來官府使他威風掃地,還把即將到手的錢糧攪黃,于是他懷恨在心。侄子馮茂是做藥材生意的,有一種叫“奇毒散”的毒藥,他串通侄子,往霧柳鎮(zhèn)的水井中偷偷下了毒。因為朱快刀是做殺豬生意的,家有水井,便逃此一劫。后來馮縣令和侄子上演了一出治病救人的絕妙好戲,從中順手牽羊得了錢財……
原來是這樣,朱快刀看著眼前心如蛇蝎、惡勝瘟疫的馮縣令,手中的殺豬刀晃動難止,陽光透進窗子,照亮朱快刀的身影,一抹寒光閃過,只聽馮縣令一聲慘呼,頓時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