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年,我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一個呱呱墜地的孩子成為了一位少年,也從一位溫順的孩子漸漸變成了一個叛逆的“小大人”,我和爸媽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遠。但那天聽完演講,早已淚流滿面的我,把頭輕輕的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媽媽也止不住的抽泣著。這也許是近幾年來我和媽媽挨得最近的一次吧。
演講結(jié)束后,太陽依然很大很大。媽媽從包里拿出一把遮陽傘撐開。因為從演講場地到車站要走一段長長的路,于是我提出要送媽媽去車站。媽媽猶豫了一下,說:“算了吧,外面太熱,快點回教室去。和同學(xué)去吃飯一定要吃飽,晚上早點回家。”我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當(dāng)我準(zhǔn)備回教室,又突然想起媽媽對這不是太熟悉,可能她還不知道從哪兒出校園,便掉頭追上了媽媽,又搶過了媽媽手中的包,執(zhí)意要把媽媽送到校門口。媽媽答應(yīng)了,邊走還不斷的念叨著不要我送她,她可以一個人去坐車的。
走了一會兒,我正準(zhǔn)備幫媽媽舉一下傘,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頭上的傘一直都是向著我這邊的,而曝曬在烈日下的媽媽卻全渾然不覺。
到了校門口,媽媽一手接過我手中的包,一手依舊舉著那把傘,說了一句:“晚上早點回來,注意安全!北慵奔泵γΦ南蜍囌咀呷チ恕?吹贸鰜恚瑡寢尳裉煜挛邕有急事。
陽光依舊火辣,那把輕盈的遮陽傘還是沒能完全擋住那無孔不入的陽光。它們溜進了媽媽的傘里,在那幾根銀白色的頭發(fā)上時隱時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