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鄉(xiāng)子•梅花詞和楊元素》
宋•蘇軾
寒雀滿疏籬,爭抱寒柯看玉蕤。忽見客來花下坐,驚飛。蹋散芳英落酒卮。
痛飲又能詩,坐客無氈醉不知;ūM酒闌春到也,離離。一點微酸已著枝。
【賞析】
前人詠梅,氣氛多幽寒清寂,以賦予梅花孤獨冷艷的品格,蘇軾這首詞則不然。
此詞上闋寫寒雀爭踏梅花枝的熱鬧景象!昂笣M疏籬,爭抱寒柯看玉蕤”,寒梅盛開,百花尚無消息,寒雀則對氣候變化異常敏感,它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春天的歸來,于是爭先恐后地飛上梅花枝,競相觀賞這一抹春色,好像充滿了無限喜悅之情!皾M”字、“爭”字,營造了一種喧鬧的氛圍,將寒雀的神情動作生動地刻畫出來!坝褶ā敝该坊,暗含梅花的高潔雅致、絢爛繁盛。這兩句從側(cè)面描寫梅花開放的情景,以寒雀的熱鬧歡騰及對梅花的依戀,來寫梅花盛放之景,突出梅花花開之早、之美、之香。使以清冷著稱的梅花瞬間充滿了溫情與活力,為賞梅詞增添了新意。接著寫文人雅士因梅花而歡聚,襯托出梅花高潔雅致的品質(zhì)。
這首詞雖是寫梅,卻不著一個“梅”字,但字里行間卻彌漫著梅香。全詞動靜相宜,詩中有畫,顯示了蘇軾高超的寫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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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晚唐五代以來,詞一直被視為“小道”。雖然柳永一生專力寫詞,推進了詞體的發(fā)展,但他未能提高詞的文學地位。這個任務(wù)有待于蘇軾來完成。蘇軾首先在理論上破除了詩尊詞卑的觀念。他認為詩詞同源,本屬一體,詞“為詩之苗裔”,詩與詞雖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別,但它們的藝術(shù)本質(zhì)和表現(xiàn)功能應(yīng)是一致的。因此他常常將詩與詞相提并論,由于他從文體觀念上將詞提高到與詩同等的地位,這就為詞向詩風靠攏、實現(xiàn)詞與詩的相互溝通滲透提供了理論依據(jù)。
為了使詞的美學品位真正能與詩并駕齊驅(qū),蘇軾還提出了詞須“自是一家”的創(chuàng)作主張。此處的“自是一家”之說,是針對不同于柳永詞的“風味”而提出的,其內(nèi)涵包括:追求壯美的風格和闊大的意境,詞品應(yīng)與人品相一致,作詞應(yīng)像寫詩一樣,抒發(fā)自我的真實性情和獨特的人生感受。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其文如其為人”(《答張文潛縣丞書》),在詞的創(chuàng)作上自成一家。蘇軾一向以文章氣節(jié)并重,在文學上則反對步人后塵,因而他不滿意秦觀“學柳七作詞”而缺乏“氣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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