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鑒賞# #范成大描寫七夕的詩詞《鵲橋仙·七夕》鑒賞#】兩千多年來,牛郎織女的故事,不知感動過多少中國人的心靈。在吟詠牛郎織女的佳作中,范成大的這首《鵲橋仙》別具匠心是一首有特殊意義的佳作。下面就和©無憂考網(wǎng)一起來欣賞下范成大描寫七夕的詩詞《鵲橋仙·七夕》,歡迎閱讀!
《鵲橋仙·七夕》
宋代:范成大
雙星良夜,耕慵織懶,應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滿眉顰,更無奈、風姨吹雨。
相逢草草,爭如休見,重攪別離心緒。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
譯文
今夜是牛郎織女會面的好時光,這對相會的夫妻懶得再為耕織忙。寂寞的群仙要生妒嫉了:嬌美的月亮姊姊蹙緊了娥眉,風阿姨興風吹雨天地反常。
相見匆匆忙忙,短暫的聚首真不如不見,重新攪起離別的憂傷。見面的歡樂總不抵久別的愁苦多,反倒又增添了新愁帶回品嘗。
注釋
七夕:農(nóng)歷七月初七夜,傳說牛郎織女此夜渡過銀河相會。
雙星:指牽牛、織女二星。
慵(yōng):懶。
娟娟:美好的樣子。
月姊(zǐ):月宮中的仙子。
顰(pín):皺眉。農(nóng)歷初七月亮將及半圓,因言滿眉顰。
風姨:傳說中司風之神。原為風伯,后衍為風姨。
草草:匆匆之意。
爭如:怎么比得上。這里是還不如的意思。
不抵:不如,比不上。
賞析
此詞在藝術造詣上很有特色。詞中托出牛郎織女愛情悲劇之生生不已,實為匪夷所思。以嫦娥風姨之相妒情節(jié),反襯、凸出、深化牛郎織女之愛情悲劇,則是獨具匠心的。(現(xiàn)代黑色幽默庶幾近之)全詞辭無麗藻,語不驚人,正所謂絢爛于歸平淡。范成大之詩,如其的田園詩,頗具泥土氣息,從這里可以印證之。最后,應略說此詞在同一題材的宋詞發(fā)展中之特殊意義。宋詞描寫牛郎織女故事。多用《鵲橋仙》之詞牌,不失“唐詞多緣題”(《花庵詞選》)之古意。其中佼佼者,前有歐陽修,中有秦少游,后有范成大。歐詞主旨在“多應天意不教長”,秦詞主旨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成大此詞則旨在“新歡不抵舊愁多,倒添了、新愁歸去”。可見,歐詞所寫,本是人之常情。秦詞所寫,乃“破格之談”(《草堂詩馀雋》),是對歐詞的翻新、異化,亦可說是指出向上一路。而成大此詞則是對歐詞的復歸、深化。牛郎織女的愛情,縱然有不在朝暮之高致,但人心總是人心,無限漫長之別離,生生無已之悲劇,決非人心所能堪受,亦比高致來得更為廣大。故成大此詞,也是對秦詞的補充與發(fā)展。從揭橥悲劇深層的美學意義上說,還是是對秦詞之一計算。歐、秦、范三家《鵲橋仙》詞,呈現(xiàn)一否定之否定路向,顯示了宋代詞人對傳統(tǒng)對人生之深切體味,亦體現(xiàn)出宋代詞人藝術創(chuàng)造上不甘逐隨他人獨創(chuàng)精神,當稱作宋代詞富于啟示性之一佳話。
擴展閱讀:范成大成就之文學
范成大一度深受江西派的影響,現(xiàn)存的一些早期作品中,可以看到不少語言澀滯、堆垛典故的現(xiàn)象,和一些似禪非禪、似儒非儒的議論。不過,范成大在學江西詩風的同時,比較廣泛地汲取了中晚唐詩歌的風格與技巧,繼承了白居易、王建、張籍等詩人新樂府的現(xiàn)實主義精神,如《樂神曲》等四首,便明言“效王建”,他在博采眾長的基礎上突破了江西詩風的籠罩。尤其許多近體詩,委婉清麗中帶有峻拔之氣,有他自己的特點。其詩風格輕巧,但好用僻典、佛典。
范成大曾長年在各地任地方官,周知四方風土人情,詩中反映的生活面比較廣闊。例如他描寫民生疾苦的詩,繼承了唐代杜甫及元、白、張、王新題樂府的傳統(tǒng),且以寫法新穎生動而別具一格,像《后催租行》中借老農(nóng)之口所說的“去年衣盡到家口,大女臨歧兩分手。今年次女已行媒,亦復驅(qū)將換千斗。室中更有第三女,明年不怕催租苦!”語氣冷雋,但批判現(xiàn)實的力度并不亞于白居易詩的大聲疾呼。
范成大詩中價值的是使金紀行詩和田園詩。他在使金途中所寫的七十二首絕句,把自己在淪陷區(qū)的見聞感觸一一紀之于詩,主要內(nèi)容是描寫淪陷區(qū)山河破碎的景象,中原人民遭受蹂躪、盼望光復的情形,憑吊古代愛國志士的遺跡以表示自己誓死報國的決心。如《青遠店》、《州橋》、《雙廟》等,反映了北方人民的痛苦生活和他們的民族感情。南宋詩人描寫中原的詩大多是出于想象,而范成大卻親臨其境,所以感觸格外深刻,描寫格外真切,在當時的愛國主題詩歌中獨樹一幟。
范成大退隱石湖的十年中,寫了許多田園詩,其中以《四時田園雜興》最為。這組詩共60首七言絕句,每12首為一組,分詠春日、晚春、夏日、秋日和冬日的田園生活。在古代詩歌,田園詩事實上大多是士大夫自抒隱逸情抒情詩,如王維、孟浩然詩中的田園風光都是作為詩人靜謐心境的外化而出現(xiàn)的。除了少數(shù)陶詩以外,古代田園詩中對田園生活最重要的內(nèi)容--農(nóng)事反而是忽略不顧的,偶爾出現(xiàn)的樵夫、農(nóng)人也往往被賦予隱士的性格。至于農(nóng)村生活的主人公農(nóng)民的勞作生活及其種種疾苦,唐代詩人如元稹、張籍等往往把此類內(nèi)容寫進《農(nóng)家詞》、《田家詞》一類樂府詩中。這些詩中沒有田園風光的描寫,在習慣上也不被看作田園詩。范成大創(chuàng)造性地把上述兩個傳統(tǒng)合為一體,全面、真切地描寫了農(nóng)村生活的各種細節(jié)。范成大成功地實現(xiàn)了對傳統(tǒng)題材的改造,使田園詩成為名副其實的反映農(nóng)村生活之詩。錢鐘書在《宋詩選注》中謂之“也算得中國古代田園詩的集大成”。這類詩在南宋末期產(chǎn)生極大影響。
范成大還寫了一些反映人民悲苦生活的小詩,如《夜坐有感》、《詠河市歌者》、《雪中聞墻外鬻魚菜者,求售之聲甚苦,有感三絕》等。范成大詩的語言自然清新,風格溫潤委婉,只有少數(shù)作品風格峭拔。范成大詩的藝術成就很高,然而其詩風的個性不夠鮮明。
范成大的文賦在當時也享有盛名。詞作情長意深,前期作品與秦觀相近,后期作品則近于蘇軾。他也寫了一些應酬唱和、山川行旅、嘆老嗟悲以至講論佛典禪里之作。楊萬里《石湖居士詩集序》說:“(范成大詩)大篇決流,短章斂芒;縟而不釀,縮而不僒。清新嫵媚,奄有鮑謝;奔逸雋偉,窮追太白。求其支字之陳陳,一唱之嗚嗚,不可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