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看了一個真實的、感人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一位老大爺養(yǎng)了一條狗,老大爺就是是它的父親,小狗很愛吃粉條,于是老大爺就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粉條”。
有一次,粉條出去玩,被人們誤認為流浪狗,打暈了粉條,老人聞訊趕來,把粉條抱回家,老大爺抱了它四天四夜,粉條竟奇跡般的醒了過來從這以后粉條再也不跑出去了。
可是近幾年來,老大爺被確診為癱瘓,老人無兒無女......由于行動不便,他只能一次買好幾天的事物,有一天老人像往常一樣坐著輪椅,帶著粉條出去買菜,沒想到,粉條竟拉起老大爺跑了起來,從那以后,老大爺就天天出門。有一天,老大爺指著路,把它帶到超市買菜,老人不進去挑,讓售貨人員幫著拿出來,這時粉條則趴在超市門口等著,第二天,老大爺還沒給粉條說要去哪,粉條就拉起他,來到了超市門口,粉條是多么聰明!它拉老人那么多次從沒有一次闖過紅燈。粉條還拉他去逛公園。在老人看報紙時,它就趴在地上不動,等老人看完后它才跟主人玩,多么懂事的小狗!
老人說,他想用后半生的時間寫一些有關動物的故事。紙費由老人的一個朋友提供,其中有一個故事是這樣寫的:
有一個盲人和他心愛的導盲犬,一同來到天堂門口,天使說,天堂只有一個名額,另一個人將要掉下地獄讓他們兩個賽跑。導盲犬跟著主人的步伐,慢慢地走,離天堂門口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主人下令讓導盲犬停下。天使想:這個主人真自私。主人能看見了,他看著愛犬的臉,看了好長時間,主人下令,快速前進。就當導盲犬踏進天堂的那一霎那,主人掉下了地獄,導盲犬,趕緊追上了主人,他們一起掉下了地獄......天使從一開始就錯了,這兩個靈魂是連在一起的。
故事還有很多,但是老人與愛犬之間的感情是天長地久的!
那是在1921年。一對叫大衛(wèi)•弗拉德和斯蔚夫婦(DavidandSveaFlood),帶著他們兩歲的兒子從瑞典來到非洲的心臟,當時還稱作比屬剛果的地方。他們遇見了同樣來自北歐斯堪迪納維亞地區(qū)(Scandinavian)的亞埃瑞克森夫婦(Ericksons)。他們四人一同尋求神的旨意。那是溫柔、奉獻和犧牲的年代,他們感到主要帶領他們從一個宣教中心出去,將福音傳至邊遠地區(qū)。這是在信心里邁出的巨大一步。
他們來到一個名叫恩道樂拉(N'dolera)的村莊,可是遭到了酋長的斷然拒絕,不準許他們進入他的領地,害怕他們的到來使人們遠離本地自己的神。兩對夫婦選擇在半里之外的山坡上蓋起了一間小茅屋。
他們?yōu)閷凫`的突破而祈求,但是卻一無所獲。與他們有接觸的是一個小男孩,他獲準一周兩次賣雞和雞蛋給他們。身高只有四英尺八英寸的小個女子斯蔚•弗拉德(SveaFlood)心想,既然她只能和這一個非洲人交談,她就要把他領向基 督。事實上,她真的成功了。但是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令人鼓舞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瘧疾卻將這個小小團體里的成員一一擊倒。到了一個時候,亞埃瑞克森一家相信他們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他們要回到宣教中心去。大衛(wèi)和斯蔚則決定孤單地繼續(xù)留在恩道樂拉(N'dolera)附近。
雪上加霜的是,斯蔚發(fā)現(xiàn)她在這原始荒野里懷孕了。臨盆時村里酋長的心軟了下來,允許一個接生婆來幫助她。
一個小女孩出生了,他們?yōu)樗麨榘?Aina)。然而斯蔚因數(shù)度患瘧疾而身體虛弱,這次生產(chǎn)更使她耗盡了最后一點精力,成了她致命的一擊,她在嬰兒出生后只熬過了17天。
大衛(wèi)的心里起了驟變。他挖了一個粗糙的山洞,埋葬了他27歲的妻子,帶著他的孩子們回到山下的宣教中心。他一面把新生的嬰兒艾娜(Aina)交給亞埃瑞克森夫婦,一面吼叫著,“我現(xiàn)在就回瑞典去!我失去了妻子,我也明擺著照顧不了這個嬰兒。神毀了我的生活!”
之后,他去了港口,不僅拒絕了神對他的呼招,也拒絕了神自己。
八個月之內,亞埃瑞克森夫婦二人都因染上不知名的疾病而相繼離世,那個嬰孩則轉交到某個美國宣教士的家里,他們把她的瑞典名字改成了“阿吉雅”(Aggie)。
最后,當她三歲時,他們把她帶到了美國。這一家美國人深深地喜愛這個小女孩,他們擔心如果他們回非洲去的話,法律上的障礙可能迫使他們與她分離,所以他們決定不離開他們的國家,也將宣教的服事轉為牧教。
阿吉雅就是這樣在南達科塔長大的。長成青年女子后,她就讀于明尼阿波利斯的中北圣經(jīng)學院,在那里結識了青年男子杜威•赫斯特(DeweyHurst),并與他結婚。
年復一年,赫斯特夫婦盡情享受著他們服事的果實。阿吉雅先生了一個女兒,后來又生了一個兒子。當她的丈夫前往西雅圖地區(qū)、就任一所圣經(jīng)學院的校長時,她發(fā)現(xiàn)那一帶有著極其濃厚的斯堪迪納維亞傳統(tǒng)。
一天,一份瑞典的宗教雜志出現(xiàn)在她的信箱里。她既不知道是誰寄來的,也不認得里面的任何一個字。在她不經(jīng)意翻閱的時候,突然里面的一幅照片令她瞠目驚舌:原始的背景、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刻著一個名字——斯蔚•弗拉德。
阿吉雅跳上吉普車,飛快地奔向學院里一位教員的家,她知道他能夠翻譯那篇文章。
“它講什么?”她急切地問道。
教員概述著那個故事:很久以前,宣教士們來到恩道樂拉(N'dolera)……一個白人嬰兒的出生……年輕母親的去世……一個非洲小男孩被領向基 督……以及所有的白人離開之后,男孩長大了,最后說服酋長允許他在村子里建起了一座學校。文章講到他最后如何為基 督贏得了他的所有學生,甚至連酋長也成了基 督徒。今天,那個村子里共有六百名基 督徒……完全因著大衛(wèi)和斯蔚的犧牲。
赫斯特夫婦結婚二十五周年紀念的時候,學院送給是一趟前往瑞典的休假。阿吉雅在那里找到了已經(jīng)風蠟殘年的親生父親大衛(wèi)•弗拉德。老人又結婚了,又多了四個兒女,而且常常將生命揮霍在酒精里。他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中風,更糟的是,他在家里立下一條規(guī)矩:“不許提神的名字,因為神奪走了我的一切!
與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會面之后,阿吉雅提出要見見父親的事,其他人都猶豫了:
“你可以和他談談,”他們回答說,“雖然他現(xiàn)在病得很厲害,可是你要知道,每次一聽見神的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阿吉雅沒有知難而退,她走進骯臟的公寓,踏過滿地的酒瓶,來到正躺在亂七八糟的床上的73歲的老人的身邊:
“爸爸?”她試著呼喚著。
他轉過臉,哭了起來。
“艾娜,”他說道,“我從來不想把你送掉!
“沒什么,爸爸。”她說,將他輕輕摟在懷里,“神照顧我。”
老人一下子倔強起來,他的眼淚也止住了:
“神把我們都忘記了,都是因為他,我們今天才活成這個樣子!
他的臉再次轉向墻壁。
阿吉雅并不放棄,她撫摸著他的臉,繼續(xù)說,
“我有一個小故事,一個真實的小故事,要說給你聽。你沒有白白去非洲,媽媽也沒有白白死在那里。你們?yōu)樯褛A得的小男孩已經(jīng)長大了,他為基 督贏得了全村。今天,因著你們生命中對神有過的忠心,六百個非洲人在事奉主……”
“爸爸,耶穌愛你,他從來沒有恨過你!
老人轉過神來,望著女兒的眼睛。他的身體開始放松下來,他開始講話。就在那個下午,他又回到他棄絕了好幾十年的神那里。后來的幾天,父女一起享受著溫馨的美好時光。
阿吉雅和丈夫很快就不得不回美國了。幾個星期之后,大衛(wèi)•弗拉德也回到永久的家。
幾年后,赫斯特夫婦到倫敦出席一個大型的福音派聚會。會上一位來自扎伊爾(前比屬剛果)教會的代表,代表全國11萬受洗的信徒講話,介紹福音是怎樣傳遍整個國家的。
過后,阿吉雅迫不及待地問他是否聽說過大衛(wèi)和斯蔚•弗拉德。
“是的,女士,”那人用法語回答,然后被翻譯成英語。
“我是斯蔚•弗拉德帶領信主的。我是在你出生之前,為你父母送食物的男孩。直到今天,你母親的墓和對她的記憶仍是我們的驕傲!
他流著淚久久地擁抱她,然后繼續(xù)說,
“你一定要去非洲看看,因為你 媽媽是我們歷史中最的人!
阿吉雅•赫斯特和丈夫果然成行,他們受到村民們的熱情歡迎,她甚至見到許多年前她爸爸找來用掛藍將她背下山的老人。最引人注目的時刻是在牧師的引導下,她來到親生母親的十字架前,跪在土地上祈求與感恩。
那天,牧師后來在教會里讀約翰福音12章24節(jié):
“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一粒麥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18歲那年,他因為行兇傷人,被判了6年。從他入獄那天起,就沒人來看過他。母親守寡,含辛茹苦地養(yǎng)大他,想不到他剛剛高中畢業(yè),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讓母親傷透了心。他理解母親,母親有理由恨他。
入獄那年冬天,他收到了一件毛線衣,毛線衣的下角繡著一朵梅花,梅花上別著窄窄的紙條:好好改造,媽指望著你養(yǎng)老呢。這張紙條,讓一向堅強的他淚流滿面。這是母親親手織的毛線衣,一針一線,都是那么熟悉。母親曾對他說,一個人要像寒冬的臘梅,越是困苦,越要開出嬌艷的花朵來。以后的四年里,母親仍舊沒來看過他,但每年冬天,她都寄來毛線衣,還有那張紙條。為了早一天出去,他努力改造,爭取減刑。果然,就在第五個年頭,他被提前釋放了。
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裹,里面是他所有的財物———五件毛線衣,他回到了家。家門掛著大鎖,大鎖已經(jīng)生銹了。屋頂,也長出了一尺高的茅草。他感到疑惑,母親去哪兒了?轉身找到鄰居,鄰居詫異地看著他,問他不是還有一年才回來嗎?他搖頭,問:“我媽呢?”鄰居低下頭,說她走了。他的頭上像響起一個炸雷,不可能!母親才四十多歲,怎么會走了?冬天他還收到了她的毛線衣,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
鄰居搖頭,帶他到祖墳。一個新堆出的土丘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紅著眼,腦子里一片空白。半晌,他問媽媽是怎么走的?鄰居說因為他行兇傷人,母親借了債替?zhèn)咧委煛KM監(jiān)獄后,母親便搬到離家兩百多里的爆竹廠做工,常年不回來。那幾件毛線衣,母親怕他擔心,總是托人帶回家,由鄰居轉寄。就在去年春節(jié),工廠加班加點生產(chǎn)爆竹,不慎失火。整個工廠爆炸,里面有十幾個做工的外地人,還有來幫忙的老板全家人,都死了。其中,就有他的母親。鄰居說著,嘆了口氣,說自己家里還有一件毛線衣呢,預備今年冬天給他寄出去。
在母親的墳前,他捶胸頓足,痛哭不已。全都怪他,是他害死了母親,他真是個不孝子!他真該下地獄!第二天,他把老屋賣掉,背著裝了六件毛線衣的包裹遠走他鄉(xiāng),到外地闖蕩。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四年過去了。他在城市立足,開一家小飯館,不久,娶了一個樸實的女孩做妻子。
小飯館的生意很好,因為物美價廉,因為他的謙和和妻子的熱情。每天早晨,三四點鐘他就早早起來去采購,直到天亮才把所需要的蔬菜、鮮肉拉回家。沒有雇人手,兩個人忙得像陀螺。常常,因為缺乏睡眠,他的眼睛紅紅的。不久,一個推著三輪車的老人來到他門前。她駝背,走路一跛一跛的,用手比劃著,想為他提供蔬菜和鮮肉,絕對新鮮,價格還便宜。老人是個啞巴,臉上滿是灰塵,額角和眼邊的幾塊疤痕讓她看上去面目丑陋。妻子不同意,老人的樣子,看上去實在不舒服?伤麉s不顧妻子的反對,答應下來。不知怎的,眼前的老人讓他突然想起了母親。
老人很講信用,每次應他要求運來的蔬菜果然都是新鮮的。于是,每天早晨六點鐘,滿滿一三輪車的菜準時送到他的飯館門前。他偶爾也請老人吃碗面,老人吃得很慢,很享受的樣子。他心里酸酸的,對老人說,她每天都可以在這兒吃碗面。老人笑了,一跛一跛地走過來。他看著她,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母親,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一晃,兩年又過去了,他的飯館成了酒樓,他也有了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積蓄,買了房子?蔀樗筒说,依舊是那個老人。
又過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他在門前等了很久,卻一直等不到老人。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老人還沒有來。他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無奈,只好讓工人去買菜。兩小時后,工人拉回了菜,仔細看看,他心里有了疙瘩,這車菜遠遠比不上老人送的萊。老人送來的菜全經(jīng)過精心挑選,幾乎沒有干葉子,棵棵都清爽。
只是,從那天后,老人再未出現(xiàn)。
春節(jié)就要到了,他包著餃子,突然對妻子說想給老人送去一碗,順便看看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個星期都沒有送菜?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妻子點頭。煮了餃子,他拎著,反復打聽一個跛腳的送菜老人,終于在離他酒樓兩個街道的胡同里,打聽到她了。
他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門虛掩著,他順手推開;璋氮M小的屋子里,老人在床上躺著,骨瘦如柴。老人看到他,詫異地睜大眼,想坐起來,卻無能為力。他把餃子放到床邊,問老人是不是病了。老人張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他坐下來,打量這間小屋子,突然,墻上的幾張照片讓他吃驚地張大嘴巴。竟然是他和媽媽的合影!他5歲時,10歲時,17歲時……墻角,一只用舊布包著的包袱,包袱皮上,繡著一朵梅花。他轉過頭,呆呆地看著老人,問她是誰。老人怔怔地,突然脫口而出:兒啊。
他徹底驚呆了!眼前的老人,不是啞巴?為他送了兩年菜的老人,是他的母親?
那沙啞的聲音分明如此熟悉,不是他母親又能是誰?他呆愣愣地,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母親,號啕痛哭,母子倆的眼淚沾到了一起。不知哭了多久,他先抬起頭,哽咽著說看到了母親的墳,以為她去世了,所以才離開家。母親擦擦眼淚,說是她讓鄰居這么做的。她做工的爆竹廠發(fā)生爆炸,她僥幸活下來,卻毀了容,瘸了腿?纯醋约旱哪,想想兒子進過監(jiān)獄,家里又窮,以后他一定連媳婦都娶不上。為了不拖累他,她想出了這個主意,說自己去世,讓他遠走他鄉(xiāng),在異地生根,娶妻生子。
得知他離開了家鄉(xiāng),她回到村子。輾轉打聽,才知道他來到了這個城市。她以撿破爛為生,尋找他四年,終于在這家小飯館里找到他。她欣喜若狂,看著兒子忙碌,她又感到心痛。為了每天見到兒子,幫他減輕負擔,她開始替他買菜,一買就是兩年。可現(xiàn)在,她的腿腳不利索,下不了床了,所以,再不能為他送菜。
他眼眶里含著熱淚,沒等母親說完,背起母親拎起包袱就走。
他一直背著母親,他不知道,自己的家離母親的住處竟如此近。他走了沒二十分鐘,就將母親背回家里。母親在他的新居里住了三天。三天,她對他說了很多。她說他入獄那會兒,她差點兒去見他父親?上胂雰鹤舆沒出獄,不能走,就又留了下來!他出了獄,她又想著兒子還沒成家立業(yè),還是不能走;看到兒子成了家,又想著還沒見孫子,就又留了下來……她說這些時,臉上一直帶著笑。他也跟母親說了許多,但他始終沒有告訴母親,當年他之所以砍人,是因為有人污辱她,用最下流的語言。在這個世界上,怎樣罵他打他,他都能忍受,但絕不能忍受有人污辱他的母親。
三天后,她安然去世。醫(yī)生看著悲慟欲絕的他,輕聲說,“她的骨癌看上去得有十多年了。能活到現(xiàn)在,幾乎是個奇跡。所以,你不用太傷心了!
他呆呆地抬起頭,母親,居然患了骨癌?
打開那個包袱,里面整整齊齊地疊著嶄新的毛線衣,有嬰兒的,有妻子的,有自己的,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上都繡著一朵鮮紅的梅花。
包袱最下面,是一張診斷書:骨癌。時間,是他入獄后的第二年。
他的手顫抖著,心里像插剜一剜地痛百善孝為先!父母的愛是永遠的!子女的孝也應該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