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米蘭:見證了藝術(shù)的風(fēng)雨滄桑
如今說起大都市米蘭,不只是藝術(shù)的搖籃和天才的故鄉(xiāng),也不僅是一個巨大的博物館或的古遺址的見證地。米蘭還是一種生活方式,是一種工作方式、表現(xiàn)的方式,一種創(chuàng)作文化和對存在的理解方式。
也許是喜歡聽“美聲唱法”,我抵達米蘭后第一站來到了斯卡拉歌劇院,幾百年來,這里已是作曲家、歌唱家及指揮家接受考驗,受到正式認可一舉成名的地方。1926年4月26日,當(dāng)指揮大師托斯卡尼尼在斯卡拉首演浦契尼最后一部歌劇《圖蘭朵》時,當(dāng)劇中稱作柳兒的婢女出殯完畢,突然托斯卡尼尼停止了指揮,轉(zhuǎn)身對觀眾說:“在這個地方,浦契尼放下了他的筆。”使在場的人無不受到感動與震撼！《圖蘭朵》的第三幕之二重唱開始至終曲,是由另一位作曲家阿爾方諾完成的。今天,全世界有多少夢想成為帕瓦羅蒂式歌唱家的年青人涌向意大利,涌向米蘭拜師求教。
當(dāng)然,在這里人們多談?wù)摰倪�有米蘭圣寵之母圣瑪利亞教堂內(nèi)達芬奇的名畫《最后的晚餐》。達芬奇于1496年著手創(chuàng)作這幅巨作,用的不是油畫法,而是一種強膠書法,他畫在準備繁復(fù)的雙重石膏層面上,但禁不住潮濕的侵襲。早在1568年已隱約看到耀眼的斑點,濕氣傷害到畫的薄膜使之脫落。后有人多次企圖修復(fù),可惜都是弄巧成拙。1943年這幅位于教堂內(nèi)餐廳的“最后的晚餐”,在空襲中餐廳完全被炸的情況下,竟奇跡般地保留下來,令人們思考的是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宗教的一個核心焦點是人類對死亡的恐懼,對于“天堂”、“地獄”、“輪回”,老百姓認為是真的,哲學(xué)家認為是假的,總統(tǒng)們認為是有用的。畢竟無從證實、證偽,因而也就永遠有“最后的晚餐”。
盡管在米蘭逗留時間有限,我還是去了斯佛爾扎城堡,現(xiàn)城堡內(nèi)有巨大的博物館,免費對外開放。眾多杰出的藝術(shù)作品中,隆達尼尼圣母悲痛雕像是其中之一,這是米開朗基羅的最后一部作品,就為此雕像他一直工作到他去世的前一天。顯然地這尊雕像還沒有完成,圣母與耶穌二人的形像筋疲力盡地最后一次拼命的擁抱在一起,這部杰作是極現(xiàn)代的,擺脫了它的時代,離開了文藝復(fù)興時期的構(gòu)思,它超越了形式上的表達而邁入了只有精神上的表達。真正的偉大的藝術(shù)家為追求精神上更符合自己精神世界的表達,付出了多少痛苦！像貝多芬晚期的鋼琴奏鳴曲,充滿了大悲。
神秘維羅那:走出了羅米歐與朱麗葉
其實這原始的維羅那早已消失在時間的迷霧之中,至今人們?nèi)圆恢獮槭裁催@座城市叫維羅那。古羅馬人什么時間占領(lǐng)該地已無從查起,但公元一世紀維羅那已成為羅馬人重要的軍事、商業(yè)、文化基地。滂斯卡里機羅橋下流淌著千年阿地哥河,我站在橋頭眺望維羅那城遠景,美麗中含有著時間的殘酷和歷史的無情,多么轟轟烈烈的事業(yè)都將被時間吞蝕得無影無蹤！
據(jù)說維羅那是莎士比亞創(chuàng)作的“羅米歐與朱麗葉”原發(fā)地。但有專家都做過深入的研究,沒有跡象證實有莎劇中的卡布雷第家族的存在,只有一個叫達�？ㄅ懔_斯家族確有其存在的記載,并且這家的房子如今被稱之為“朱麗葉的故居”。來自全世界的游客們到這里來緬懷朱麗葉,他們都相信,這里曾是朱麗葉的家。
徜徉于此我步入院內(nèi),首先看到那的陽臺,悲劇中朱麗葉與羅米歐約會的地方。今天陽臺已成為愛神的象征,人們都在陽臺上留影。樓下有一座朱麗葉銅像,她的右*顯得十分光亮,因為幾乎每一個游客都要摸一下,傳說會帶來愛情、好運。男人希望遇到象朱麗葉這樣的忠貞美人,女性渴望結(jié)識如羅米歐式的夢中丈夫。
在朱麗葉故居,我駐足凝視,感受700年前的悲劇所遺留的那種氣息之后,出門向羅米歐的故居走去。 羅米歐寓所外觀象城堡,堅固而樸實,離朱麗葉家不遠。羅米歐所屬的蒙泰基家族似乎比朱麗葉的卡布雷第家族在歷更具存在的真實性。但可惜這里不對外開放,人們只能從外觀注意到故居的羅馬式與哥特式混合的建筑風(fēng)格。我在羅米歐的故居外沒看到一個游客來此,這里象是被忽視了。
經(jīng)幾位當(dāng)?shù)厝酥更c,我終于找到了這對戀人的殉葬地──“朱麗葉墓穴”。不大點兒一個院子,中間有一口老井,四周是平房,南房有地下室。我走下去,猛見一空花崗巖石棺靜靜地擺放在地上,鐵窗外微暗的光線照著石棺,反射出一種十分悲涼的青光。這座石棺在歷很早就是人們朝圣的目標。我望著這凄涼的石棺,心想,難道這真的就是當(dāng)年羅米歐與朱麗葉的殉葬地？這就是他們?yōu)榱俗非蟮膼矍榈慕Y(jié)局之地？700年彈指一揮而逝,窗外早已換了人間。
水城威尼斯:保留了獨特的原始風(fēng)貌
或許是威尼斯太有名了,當(dāng)我抵達威尼斯后,第一印象就是這猶如海市蜃樓、船的城市,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到處是人與水。但隨著乘客坐名叫宮多拉小船走向城市深處,“湖同”里愈來愈安靜,常常又空無一人。古老的居民住房,外觀有意保持原始模樣,但內(nèi)部裝修現(xiàn)代。聰明的威尼斯人,今天靠古人、靠地理位置、靠城市風(fēng)格,走向盛世21世紀。
曾在電視里見過的圣馬爾谷廣場,身臨其境,更覺其氣勢非凡,給人印象極深。幾百年前的大草地,如今已成為世界最美的廣場之一。廣場上絡(luò)繹不絕的游人喂著成群的鴿子,甚至鴿子常飛到人們手上吃食,加之露天輕音樂隊的伴奏,古典咖啡廳及商場,構(gòu)成了一派“欣欣向榮”的和諧景象。廣場的地面以17世紀的白色石頭裝飾,兩側(cè)圍繞著兩座壯嚴的古公署和新公署,它們曾是古代政府所在地。當(dāng)然,最的還是圣馬爾谷大殿,這是一座保存圣人遺骸的教堂,修建于11─15世紀。這座大殿以其拜占庭式的金飾、哥特式的尖頂、羅馬式的穹拱和伊斯蘭式的園頂,使人聯(lián)想起不同時代的風(fēng)格。按理說,建筑、服飾、藝術(shù)與音樂,“大雜燴”是最忌諱的。但在圣馬爾大殿的宏偉似乎壓倒了一切“偏見”,無人敢在這里指責(zé)大殿風(fēng)格的不統(tǒng)一。
留在記憶中的還有那條離大殿不遠貫穿威尼斯的水道,被稱為大運河,河上最聞名的是利阿托橋,在上面眺望大運河秀麗的風(fēng)光,已成為畫家和攝影師們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另一座橋──嘆息之橋。因為此橋連著督紀王宮和15世紀修建的監(jiān)獄,被判刑者走過橋透過小窗最后看一眼威尼斯而發(fā)出沉重的嘆息,可謂幾家歡樂幾家愁！
可以說我在意大利的所見、所聞、所悟,包含著某種郁悶與無奈,但是我希望生活還是應(yīng)積極向上的,就如羅米歐與朱麗葉的悲劇,最終是啟示人類去更加勇敢地追求愛情,追求更美好的人生一樣。
